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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舊社會相公堂子里的荒誕獸行,揭開被當作玩物的藝人往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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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你知道舊社會的戲曲工作者是遭人輕視的下九流,學戲苦;但你不知道他們中的很多人被培養的時候不一定是為了上臺,而只是被當作玩物,不分男女。

    為了滿足觀眾的刺激心理,他們甚至要演“淫戲”、“粉戲”,或者用上真刀真槍,用“命”去唱。

    在臺上,他們是帝王將相、才子佳人;在臺下,他們苦熬苦練,卻永遠不能擺脫無形的“賤民”枷鎖,被欺辱、被壓迫、被玩弄。

    舊社會里練“蹺功”的小男孩,他們要扮演纏足女性

    只露出一點腳尖,腳后跟完全懸空;演起戲來步伐較小,腰定而肩扭

    下面的一段伶人往事,是他們悲涼血淚的縮影;也是那段沸騰的歷史中,滄海桑田里的一隅。

    一、苦害我薛平貴所為哪般

    1900年 京城

    八國聯軍攻打天津的炮聲有多大,京城戲園子里的鑼鼓點就有多響,仿佛就是要用這股氣勢打敗八國鬼子一樣;或者,干脆就用這鑼鼓堵著耳朵,留在戲中那個安逸的世界。

    京城危在旦夕,但位于城南大柵欄的廣和戲樓內,還是一派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。

    廣和樓舊貌

    帶座的、沏茶灌水的、賣餑餑點心、瓜果梨桃的,還有賣戲報的,穿梭其中。

    最絕的就是那些扔手巾板兒的,無論距離多遠,也無論樓上樓下,都是自空中扔來扔去,毫厘不爽。

    這一晚,二十歲的何振山緊張、忐忑,他將迎來人生中最為重要的一次登場,第一次作為戲班的頭牌,參演《紅鬃烈馬》中,娶了丞相女兒的薛平貴。

    他唱的是“大軸”,也就是最后一個出場的“角兒”,是重中之重。

    臺柱兩旁,有人高舉火把,映出臺下一張張油亮興奮期待的臉。所有觀眾都在等這一刻的到來,倒要瞧瞧這“新科”的“薛平貴”是何等容貌與颯爽。

    何振山深吸一口氣,雙目圓瞪,揭簾而出。只見他頂盔貫甲,白衣小將扮相,透袖搖鞭。種種身段做派,英武非常,儼然意氣風發的薛平貴在世!

    程硯秋先生和俞振飛先生在《紅鬃烈馬》中

    《投軍別窯》這一折的劇照

    剛一個亮相,臺下就是一個碰頭彩,幾百名觀眾齊齊的一個“好”字,喊得地動山搖。贊嘆何振山這俊秀的扮相,真是古今少有。

    何振山知道,今晚起,自己要紅了!

    這是京城頂級戲樓,是當年康熙爺看過戲的園子,能在廣和樓里獲得碰頭彩的戲子,就算鯉魚躍龍門了。

    望著臺下狂熱的觀眾,何振山心潮翻涌。他自幼喪父,家貧如洗,弟弟餓死,母親不得已將自己賣入科班,苦苦習學七年,又在出師后還供養了師父三年,這才成為自由身,進入有名的戲班。

    今晚演出只要不出岔子,以后必將苦盡甘來,大紅大紫!

    怎料,正唱到《投軍別窯》這一折時,何振山突然覺著肚中一緊,一句:“你的父與平貴把仇結下,苦害我薛平貴所為哪般?”剛一出唇,腹中就如刀絞一般!心中暗道:不好,要拉肚子!

    隨即,丹田之氣再難頂上。何振山慌了,但臉上不能帶出來,還在苦苦相撐;臉上冷汗冒出,一身戲服被汗浸透!

    跟他搭戲演王寶釧的演員立馬察覺出異樣,但是按臺上的規矩,不能翻場,萬一同臺的演員出了狀況,要幫忙遮著唱,就沒動聲色繼續表演。

    可是何振山憋不住了,本該來一句念白:“哎呀!”然后接四句西皮搖板。但喊出“哎呀!”的同時,肚子像要炸了一樣!

    緊接著,一個又響又長的屁放了出來,隨之而出的是噴涌而出的黃白之物,竄了一褲子,順著褲腿流下,灌了一靴筒子;又隨著動作,從靴筒子里漾到了舞臺上。

    何振山頓時眼前一黑,懵了。這還不算完,一陣陣的惡心又讓他胃里的東西翻涌上來,吐了一地。

    頓時,整個戲園子里彌漫著刺鼻的惡臭。

    臺下立馬就亂了,只聽有人大喊:“嘿,快看吶!薛平貴兩頭呲花啦,下去吧,噢!”

    緊接著,茶碗、臭鞋、扇子,統統從臺下扔了上來,咒罵聲、嘔吐聲,亂成一片。

    何振山知道,完了!栽了!想死在臺上的心都有,愣在臺中間六神無主,不知所措。

    慌亂間,一個戲院伙計幾步躥上臺,掀起衣服罩在何振山臉上,摟著他狼狽撤走。

    戲院的老板和戲班的班主立馬跑了出來,對著客人又是鞠躬安撫又是告饒,可再怎么求,這一晚是賠大了。

    不出今晚,這事就成整個梨園界的大笑話了:年輕武生當臺竄稀嘔吐!何振山栽了大跟頭了,從此沒臉做人了。

    何振山不甘心!自己只這一步之遙,就可化鱗成龍,怎么偏偏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故?

    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,十幾年的苦功化為烏有,何振山只覺得肝腸寸斷。

    要說上臺前他沒敢吃任何寒涼之物,怎么就會上吐下瀉了呢?

    直到這場鬧劇從沸沸揚揚到轉為平息后,何振山才搞清緣由。原來,是有人害了自己!

    早前有個戲班子多次邀請他加入,但是他屢次拒絕,那老板竟然買通了一名班里的小管事,在他飲場的茶水中下了瀉藥!他才恍然明白那晚的茶水為何泡得如此之釅。

    得知真相后,何振山第一個想法就是去報復毀了自己的人??勺笥覚嗪庵?,深感無奈。自己無權無勢無錢,一介唱戲的賤民,又能憑借什么去復仇呢?

    就在所有人都對他譏笑、嘲諷,避之不及時,何振山的授業師父沒有拋棄他,傳話要見他。

    這一天,何振山來到師父家,一隊隊正在練功的小男孩讓他感慨不已,這些被稱為童伶的孩子,讓他記起了自己當年學藝挨打的時光。

    幾年不見,師父老了很多。

    何振山跪在師父的面前。連大氣也沒敢出,等了半晌,師父嘆了口氣:“振山吶,師父教幾十年的徒弟里,數你最出息。這次的事,我也都聽說了,事不在你。但是,你若還想吃這碗飯,就要離開京城去外地演;要想還待在京城,就只能離開舞臺?!?/p>

    何振山雙眼含淚,知道師傅已經替他打算好了,跪謝道:“弟子愿聽師父安排!”

    “振山,這是你的命,也是你的修行??!”

    出師未捷身先敗,何振山自此退出大舞臺,轉而成為一名教師。

    他不知道的是,京劇將是他一生無法割舍的命運;他更想不到,他竟在師弟的“淫戲”班中,相遇到意想不到的人。

    二、昔日韓信曾受困

    何振山退出舞臺后,就在師父的小祥順科班里當了一名教師。

    十二年間,心無旁騖,專心帶起了子侄后輩,深得師父信任,大有將這個科班傳給他的意思。

    此時民國政府已經坐了天下,孫袁紛爭??赏忸^發生了什么事,都與他何振山無關,他只知道,大清國是沒了,可京劇還是有人聽。

    何振山要求嚴格,認為不打不成材。因他深知,老天爺不是賞給每個人飯吃的,進了梨園卻又吃不上這碗飯的人,必將一生凄苦。

    他揮著藤條,走向一排正齊齊趴在長凳上的小男孩們。這些孩子個個剃著光頭,身穿竹布衫子,露出布滿紅印子的屁股蛋子。

    已然中年的何振山面目嚴肅,再次挨個打去,聲若洪鐘、一字一句地訓教:“四功五法!唱、念、做、打四功!手、眼、身、發、步五法!必須勤學苦練,才能成角兒成腕!聽懂了嗎!”

    如今這科小童伶已經過半年多的基本功訓練,馬上就要分行當,開始專業學戲和培訓了,因此何振山格外地注重他們的基本功是不是扎實,對京劇是不是有了一定的了解。

    一群鴿子響著鴿哨悠然飛過,一名長得俊俏的小男孩偷偷抬眼觀瞧,眼波流轉。何振山明白,這孩子適合演旦角。他沒有過去補上一藤條,而是想起了當年坐科時的自己。

    練功中的男孩子

    右邊兩個男孩在練“旦角”的蹺功

    他進科班的時候才六歲,要不是因為家里太窮,他的母親才不愿將兒子賣入科班。在普通人的眼里,學了戲,就是入了下九流,與賤民無異,甚至排在娼妓的后面,一輩子也翻不了身,連族譜都進不了。

    更何況,入科班要簽署賣身“券書”,自此之后,生死全歸了班主,與賣身為奴沒什么兩樣。

    可何振山母親不知道的是,她把孩子賣進的不是普通的學戲科班,而是打著學戲名義,給有錢人培養“玩物”的“相公堂子”。

    正想到這里,只見一人進了院子。

    此人身量不高,雖是個男人,走路卻有扭捏之態。臉上皮膚白嫩細滑,竟帶有七八分女相,尤其是一雙丹鳳眼,甚是勾人。人還未到,香味先至。

    何振山仔細一看,竟是自己的師弟,姜菊英。

    二人相見甚是高興,雖同在京中,但見面的機會并不太多。師兄弟相會,自有一番寒暄,何振山叫其他教師代為授課,自己和菊英去了一家酒館。

    何振山和姜菊英的關系稍有曲折。當初二人是一同被賣給了變相開相公堂子的苑靈仙??墒窃缝`仙的師兄、開科班的李如海,覺得何振山是個唱生角的好苗子,就把他從苑靈仙手里給要走,收作了自己的徒弟。

    從此,兩個孩子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。何振山近乎成了角兒,而姜菊英,則扭曲了自己的性別,成了出賣色相、侑酒陪聊,會唱戲的“相公”。

    要說何振山的學戲之路,就是打出來的;那姜菊英的學戲之路,得算是養出來的。

    自師父苑靈仙把他帶入韓家潭胡同的“集云堂”之后,就開始了一條“變身”的道路。

    與普通的小科班不同,苑靈仙的堂子是他自己的私寓,授徒也是他自己親傳。

    姜菊英和一班新來的小師弟們,一進堂子,什么都不學,先被關在一間曬不到太陽的大屋子里挨餓。

    每天餓得差不多了,就給一些難以下咽的粗糧主食吃,再配上缺油少鹽的菜,但不管飽。

    不出半月,這些男孩的皮膚就開始變好,由糙轉細,由黑轉黃。

    接下來,就開始用添了鵝油的香皂勤加擦洗皮膚。又是一個月,男孩們的皮膚就由黃變白,更是水潤非常。

    此后,每日要以香料熏身體,還要習學化妝之術,比真正的女人還要講究。與此同時,苑靈仙還要授予他們旦角的唱腔和唱段,更要教授女性的言談舉止,神色表情。

    用不了幾年,這些童伶就被培養得皮膚白皙、香氣撩人,行動起來,秋波頻送、顧盼流連,宛如少女一般。

    清末的相公們

    以當時的標準來說,要比普通的男性細嫩嫵媚得多

    姜菊英是這幫童伶中最為出挑的一個,不但在戲上勤學苦練,更是在應酬、應變、品格、風致上高人一等,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,撩人心懷。

    懂戲的人都知道,“一身之戲在臉上,一臉之戲在眼上”,姜菊英的雙眼天生有一番出塵的韻味。

    等到十三歲上下,他就已經在堂子里接應客人了。京城的官員、富商、文士等等,無不慕名而來,在集云堂中擺酒打茶圍,聽上姜菊英的幾段唱,再與他攀談聊天,甚至動手動腳,享受這種男身女相的相公帶來的軟款溫柔和異樣的刺激感。

    幾年間,姜菊英還當上了京城中專門給相公排名的花榜頭名,一時間風光無兩,醉生夢死。

    而此時的何振山,還只是臨時被戲班借走才能上場的娃娃生。

    姜菊英賣藝賣色不賣身,自詡沒有墮落風塵,反而比常人活得更富足滋潤,天天被寵著捧著。直到有一天,所有的幻想破滅。

    那天,師父單給他帶來了一個富商客人,這客人點了幾曲之后,就開始殷勤備至的給姜菊英灌酒。

    平時陪客人喝酒,算是姜菊英的日常工作??赡且换?,沒喝幾杯就頭暈得不行,恍惚間,他只覺著師父和富商攙著自己往后院走,隨后就失去了知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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